白姝一步步往院子裡走,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視線也跟着清晰起來。
可越走越不對勁。
院子裡靜得過分,連夜蟲的翅膀拍打聲都聽不見,隻有藤蔓殘片散落在地,像是被匆匆收拾過的痕迹。
狼凜不在,靈澤不在,澈溟不在。
就連平時最沒存在感、隻知道默默跟在靈澤身後的那些靈族雄性,也一個不剩。
整片院子,空蕩蕩的,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生氣。
白姝眉頭微皺,心跳下意識提了起來。
這種情況,從她來到這獸世開始,從沒出現過。
哪怕之前最混亂的時候,幾隻雄性也不曾同時離開過,更别說,把她一個人丢在院子裡。
難道出了什麼事?
白姝貼着院門,整個人僵在那裡,越想越不對勁。
外面死氣沉沉,屋裡空無一人,這氣氛怎麼都透着股恐怖片既視感。
她天不怕地不怕,勾搭雄性的手段門門精通,臉皮厚度堪比獸世最硬的獸皮。
可就有一樣,是真的扛不住——
看恐怖片!
腦袋裡不自覺地浮現出恐怖片裡那種悄無聲息貼近的鏡頭,白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擡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小聲試探:
“水靈,你在嗎?”
話音剛落,胸口的衣料微微鼓起,接着,一團濕漉漉、透着涼意的水團慢吞吞地從衣襟裡探了出來。
水靈圓滾滾地飄在半空,水光瑩瑩,安安靜靜地浮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