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整個人還半躺在藤蔓墊出的軟床上,腦子一團亂麻。
這時候,靈澤已經火急火燎地沖了過來。
他身上的藤蔓早已不受控制地滿屋亂竄,下一秒整個人半跪在白姝床邊,手掌探向她的腹部,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慌亂與驚慌。
“姝姝,你是不是在不舒服?”
他聲音低啞,指尖發着抖,眼神裡透着不加掩飾的恐懼和不安。
白姝還沒回神,目光掃過他焦急的臉,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堅果。
這不會是靈澤的那個孩子吧?
卧槽她的孩子是個堅果?
白姝擡手虛虛推了他一下,嗓音帶着剛醒的沙啞和幾分無力:“我沒事,真沒事。”
可靈澤根本不信,藤蔓像是失控了一樣纏在她四周,眼神緊緊盯着她,眸色暗得吓人。
“你覺得你這樣叫沒事?”他聲音低啞,臉色陰沉,帶着難掩的慌亂,“我在外面都能感應到你身體狀态很脆弱,心跳亂,血氣浮動,整個人都”
他說到一半,嗓音一頓,喉結微微滾動,明顯情緒壓了下去。
白姝看着他這幅樣子,心裡更笃定了。
感應?
血氣浮動?
還能感應到她狀态?
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孩子沒跑了。
而此時靈澤滿腦子都是她,根本沒注意到,地上那顆水潤潤的“堅果”還規規矩矩地縮在地上,仿佛很乖地等着父母注意到它的存在。
白姝忍着笑,虛弱地擡手,指了指地上:“你、你先别急,看看那邊”
靈澤順着白姝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終于落在了地上的那團半透明的“堅果”上。
他盯着那東西看了兩秒,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裡滿是困惑:“姝姝,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