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凜沉默着坐下。
他的動作很輕,甚至刻意壓住了爪尖在木地闆上的聲響,生怕吵到床上的那團幼小。
白姝正低頭輕哄孩子,指尖小心地理着她額前貼着的濕發,動作溫柔得幾乎能把風都融掉。
狼凜喉結動了動,最終開口:“雌主,要喝點水嗎?”
語氣溫順到近乎過頭,甚至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讨好。
白姝轉過頭望他一眼,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狼凜立刻起身,動作迅速得幾乎像是逃。
他走出去取水時,指節收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嫉妒到發瘋的樣子。
可等他再回來,看到她懷裡的孩子睡熟了,那點哭聲剛落,唇瓣軟軟的,帶着初生雌性的奶香氣息他又控制不住地看了很久。
那不是他的孩子。
但是會讓他想到自己孩子要是出生,是不是也是長的這個樣子?
狼凜坐在白姝身邊,看着她懷裡軟軟的小雌性,看着白姝低頭親了親那孩子的額頭,溫柔得像是給整個世界的回應——
狼凜輕聲說:“雌主,辛苦你了。”
在這個世界雌性生産也有危險的。
而白姝是在他們都不在的時候生産,讓他們也很自責。
白姝尴尬解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生孩子,渾身發熱我還以為是發清呢。”
狼凜站在床邊片刻,忽然轉身要走。
“我去叫巫醫,”他說,聲音低沉又壓抑,“雌主剛剛生産,得請巫醫來看看。”
白姝擡眼看他一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