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自家這位老母親哄好。
說得嘴都快幹了,又給倒水又陪笑臉,才終于讓老狐娘沒再一通數落。
“我這不是才生嘛剛生完你就殺過來”
“你還有理了?!”
“不是不是,我錯了。”
等老狐娘情緒稍緩,終于願意把注意力落到白姝懷裡的那團軟乎乎的小雌性身上時,臉上才露出點慈愛的表情。
老狐娘小心地把孩子接過來,動作比誰都輕,抱在懷裡輕輕哄着,小聲笑起來。
“這孩子真像你小時候,”老狐娘一邊逗弄小家夥一邊說道,“也是這副模樣,睜着眼睛望人,不哭不鬧,小胳膊小腿白白胖胖的,拿根竹簽一戳都能滴出水來的那種。”
白姝沒放在心上,老母親總是這副誇張調調。
反倒是靈澤,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興奮得整個人都往老狐娘身邊湊了過來。
“老祖宗,您說的是真的嗎?”靈澤眼睛亮得發光,“她真的像姝姝小時候?很像?”
老狐娘笑着點頭,“對啊。”
靈澤那雙碧綠的眼眸瞬間像點了光似的,整張臉都笑開了,喜得差點就化成風鑽進地縫去長花。
他滿腦子都隻剩一句話:像姝姝,太好了,像姝姝!
一旁的狼凜牙都快咬碎了。他死死盯着靈澤那副得意忘形的臉,再看那小崽子白嫩嫩的小手,還真有點像姝姝
他心頭就像有火被捅了一下。
為什麼不是他先有?
為什麼不是他的孩子?
他也想要一個,最好也能生得像雌主,帶點小尖耳,眼睛亮晶晶,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崽。
“雌主,我們收拾好了。”
為首的是澈溟,氣息一如既往清冷沉靜,但他身後那一排整整齊齊的靈族雄性卻幾乎讓院子都亮了一圈。
白衣銀發的、長發墨瞳的、還有膚色近乎透明的稀有種族,一排排俊美的雄性,個個儀态沉穩,神情恭敬地站在院門外,對着屋裡微躬了身:“見過雌主,見過雌主的母親。”
老狐娘正好回頭這一眼,看着這些雄性排排跪着行禮,一時間眼都直了:“雌主的母親?”
老狐娘差點沒把懷裡的小崽子抛出去,“你全契約了?!”
白姝:“母親你輕點。”
老狐娘看着面前一整排神色認真、五官俊美、個個氣場強得不像話的雄性,愣了三秒,随後一手把女兒拉到跟前來,眼神複雜得不得了,語氣卻是掩不住的驚喜與自豪:“你竟然、竟然把靈族的小輩都全都簽了?”
白姝低咳一聲,臉有點燒:“也、也不是全就這些。”
“啧啧啧,”老狐娘樂得都合不攏嘴了,“我就說嘛!我女兒哪是一般雌性能比的?這一群,這一排,這得多少雄性排着隊都搶不到你啊?還是我生的好,懂挑!”
老狐娘一邊說,一邊轉頭對那群雄性笑眯眯點頭,氣勢跟過年招女婿似的:“好,都好!”
白姝原以為自己母親要去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