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绾懶得回答。
盛骁看她不說話,目光落在洛宸焰的身上:“至于你,我不管你是誰,用什麼手段哄騙了我妹妹。盛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拿出你的本事,證明你不是隻會躲在女人裙子後面的廢物。”
洛宸焰擡眸,看了他一眼。
眨着眼睛的模樣,像是受驚的幼鹿,盛滿了無辜、惶惑和一絲被羞辱的委屈。
“我沒有哄騙绾绾”他的聲音又輕又脆的,帶着濃重的鼻音,每一個字都像在強忍着哽咽,“我其實經常聽陶臣曦聊起過她,也看到她到陶家玩。我是擋煞工具人,也隻能通過鏡子裡看看她她活潑得像是無憂無慮的花蝴蝶一樣,我喜歡她。”
盛雲绾知道他跟原主表白,所以也沒什麼感覺。
但為了做戲,還是故作幾分羞澀:“好了好了。”
“我會保護她的,不會像陶臣曦那樣,傷害她。”洛宸焰繼續說了一句。
隻是他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乎成了氣音,怯生生地看向盛骁。
那眼神純淨又脆弱,仿佛對方再多說一句重話,那強忍的淚水就會決堤而下。
這副真情實意又十分卑微的姿态,配上他那張足以颠倒衆生的臉,殺傷力确實駭人。
盛雲绾不知道盛骁和盛灼什麼感覺,反正她覺得賞心悅目。
“保護她?”盛灼嗤笑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他嘲諷地打量着洛宸焰:“就憑你這副風吹就倒的樣子?拿什麼保護?用你這張臉去擋傷害?還是靠你這身‘楚楚可憐’的演技去感化敵人?”
他刻意拖長了“楚楚可憐”四個字,諷刺意味拉滿。
洛宸焰眼睫垂得更低,揪着盛雲绾衣角的手指骨節愈發蒼白。
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帶着濃重的委屈,小聲卻又清晰地反駁:“我說了,我會努力的。為了绾绾,我已經學了很多了。”
“草,瑪德!”盛骁是真忍不了這樣的男人。
他入伍當兵,從最普通的義務兵變成了現在的特種兵,吃了無數苦頭,見過的男人幾乎都是硬漢。
哪裡見過這種男人?
他們流血犧牲都沒哭過,這小子說兩句就哭唧唧的,他真是想一拳把他打碎了。
“你他媽再這樣說話,我撕了你!”他怒聲威脅後,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保持和氣的态度:“绾绾,哥哥們不是不講道理。但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你告訴三哥,你是認真的?還是隻是一時被他這張臉迷惑?”
他頓了頓,眸光銳利如刀,直直盯着洛宸焰:“或者,他用了什麼非常手段,脅迫了你?”
最後四個字,殺氣騰騰。
盛雲绾被他問得頭打,煩不勝煩,但是又必須回答。
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為什麼就不能讓她省心點?她活過來,在富貴人家,她還以為是來享清福的。
原來不打仗,還有處理不完的家庭瑣碎,不如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