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風像是抛掉包袱一樣急切的想要斷親。
又想要斷親,又想要在衆人面前博得一個好名聲,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什、什麼?”宋承風顯然沒想到宋蘭清會這麼問。
一句盤纏,瞬間讓胡秀甯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大嫂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敢和娘家要錢?
其實不止胡秀甯,就連甯湛幾人也愣住了。
宋蘭清又把手往前伸了伸,“盤纏啊,不會将軍府連這點盤纏都拿不出來吧,隻給我這幾個饅頭糊弄了事?”
她故意放大聲音,惹得不少來送别的馬車裡都紛紛探出了腦袋朝這邊看。
宋承風整張臉都要黑了。
他當然不想給這個小賤蹄子銀子,反正饅頭是用包裹包好的,外人看不出來裡面到底有多少東西,還能讓人以為他給了不少好東西駁個好名聲。
可沒想到這小賤蹄子聲音那麼大!
但現在有不少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若真拿不出銀子,宋家将會在這些同僚面前丢盡臉面。
宋承風咬緊牙關,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扔了過去,“這些錢你省着點兒花,府裡還有事情等我處理,爹就先走了。”
他走的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宋蘭清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用手掂了掂荷包。
裡面都是一些碎銀,差不多也就幾十兩的樣子。
不過就這幾十兩也足夠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荷包裡有多少銀子,她空間裡可還留了十幾萬兩,也算是過了個明路,花起錢來不用畏縮,空間裡可有的是物資。
送親的人相繼離開,領将也和押解官交接好。
流放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南而去。
如今正是六月酷暑之時,所有人走了半日就熱得渾身是汗,體力跟不上了。
甯家這邊,宋蘭清因為連喝了三日的靈泉水身體素質倒是還行,不過幾個兒子和二房那邊卻有些扛不住了。
“這麼熱的天,咱們真的能夠活着走到嶺南嗎?”胡秀甯有些悲觀,說完一句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撲通!”
前頭有人扛不住倒了下去。
“娘你沒事吧”
“怎麼回事,拖累整個隊伍的進度想死不成?”官差也被酷暑磨的沒了耐心。
手裡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婦人身上。
“嗷嗷嗷!”
“不要打我娘!”
哭喊聲一片,還夾雜着其他人歎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