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周,她就要遠赴法蘭西,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菀菀姐。
此刻的雲菀正坐在林家堂屋的竹椅上,左手托着下巴,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蟬鳴。
思緒從廠裡的瑣事不知不覺飄到了林清遠身上
每次遇到困難,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她目光掃過空蕩蕩的院子: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林清遠此時正單手将成捆的衣服從拖拉機上卸下,汗水順着他的下颌線滴落,浸透了整個後背。
烈日下,他結實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每一個動作都幹淨利落。
“貨款一千零四十,運費六十,總共一千一。”雲澤陽按了兩遍計算器,腰間的錢包裝的鼓鼓囊囊。
“陽哥辛苦了!”小商販連忙遞上涼茶。
想到前段時間服裝廠被封的事,他和媳婦急的滿嘴燎泡,如今總算松了口氣。
“陽哥,我還想再訂一批貨”
雲澤陽歉意的搖頭:“得等一周左右,廠裡還在調整期。”
這是雲菀特意交代的。
返程時已是暮色四合。
林清遠站在駕駛座後,迎着晚風對雲澤陽說:“大哥,我們該組建專門的運輸隊了。”
他的聲音混在拖拉機的轟鳴中,“現金交易風險太大,得改結算方式。”
這番話他醞釀已久。
看着雲菀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林清遠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