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兒子也會讓府中前來的所有護衛都跟你們一起回京,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說罷,他擡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床間的少女,終是在孟氏的催促下,狠着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若非形勢所迫,他也想親自護送母親和心上人回京,可皇命不可違,沒有二皇子的準許,他寸步都不可離開。
思及此,陸知行心底不禁有些煩悶,好不容易能哄得南音如從前那般喚自己“陸哥哥”了,卻又要分開。
若是半月之後自己歸京南音又不與自己親近了該如何是好。
這般想着,他腳下步子又加快了幾分,生怕自己慢走一步就會後悔一般。
“兄長?南音姐姐如何了?”
“哎?兄長?”
陸凝月着急忙慌的聲音倏然在營帳外響起,惹得孟氏眉心止不住的跳動。
帳簾掀開,陸凝月立即鑽了進來,她率先開口,語氣有些悶悶的,“早知今日會被那夏永禾搶了獵物,我就不央着相宜姐姐去獵場了。”
她接過紅鯉遞來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又自顧自的說道:“那夏永禾着實不講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野兔,她非得搶了去。”
孟氏微微蹙眉,“在獵場這般舉止無狀便罷了,回京之後斷不可這般粗魯。”
聞言,陸凝月忙清了清嗓子,坐的端正了幾分,隻是面上依舊有些不高興。
可在看到素錦懷中的東西後,她面上陰郁一掃而空,倏地起身湊近素錦,小心翼翼地接過她懷中的小狐狸逗弄了起來。
營帳中其他幾人視線在空中交彙一瞬,又都齊齊移開,隻有孟氏有些無奈的揉着額角。
對于陸凝月,孟氏也十分頭疼,她既不想讓陸凝月如京中貴女那般呆闆無趣,也不想讓陸凝月似山間丫頭一般舉止無狀,毫無規矩可言。
但每每教習嬷嬷入府時,陸凝月也都能将人哄的暈頭轉向,讓那些個教習嬷嬷都舍不得對她動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