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父親所言不錯,裴公子身手确實了得。”沈時安滿眼贊賞的笑了笑,隻有他知道,方才若不是裴賀甯故意打偏了幾分,隻怕如今的他早已被震倒在地了。
他雖自幼習武,可終究不敵眼前之人三分之一,不論是内力,還是身手。
陸知行本想上前與之切磋一番,卻被沈時安出聲勸住,“陸兄,賀甯也是我将軍府的客人。”
“我與他交手是因為父親經常提起他在戰場上的風姿,我身為将軍定然是想與之切磋一二。”
“若你再與他動手,隻怕落入外人眼中會覺着是我有意為難他,這回便罷了吧?”
聽聞此言,裴賀甯隻無聲的笑了笑,繼而道:“沈小将軍的心胸與伯父當真如出一轍,是裴某之幸事。”
沈時安雖不喜他曾惹得自己妹妹為之癡迷,可如今南音已然清醒,他與裴賀甯又無瓜葛,便也沒有互掐的必要。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日後能在戰場上與裴賀甯并肩作戰,讓總騷擾邊境的那些個蠻子瞧瞧大梁将才的實力。
不過在此之前,他倒是更希望裴賀甯能離他妹妹遠一些。
他再次搭上兩人的肩頭,将人朝府外帶去,“走走走,今兒本将軍高興,帶你二人去吃杯酒。”
裴賀甯倒也不拒絕,面上始終含着一抹淺笑。
隻是轉身之際他眸光似有若無的瞥了眼沈南音的院子,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暗色。
直至傍晚,陸凝月與宋相宜才有些不舍的同沈南音道别,臨走之際,沈南音忽然捏住了宋相宜的衣袖,示意她等會。
眼瞧着陸府的馬車已然駛離,沈南音才又親自送她登上馬車,自己也緊跟了上去。
沈南音抿了抿唇,握着宋相宜的手道:“我有一事想請姐姐幫忙。”
見她面色凝重,宋相宜也随之正色了起來,帶着幾分試探的問道:“不知妹妹說的是”
沈南音雙眸微紅,眼底隐隐泛着一絲濕意,她聲音微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