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秀眉緊蹙,她看着一臉陰沉的沈長峰,唇瓣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
她已經給過曲姨娘很多次機會了,也曾直言提醒過,可曲姨娘從未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若再這般縱着曲姨娘胡來,隻怕不等裴賀甯查到父親身上,整個将軍府就已經覆滅了。
梁文帝怎會允許自己尚且在世之時,手下的大将便與皇子有所勾結?
就算隻是存在極小的可能性,他也會親手将這種苗頭按滅。
“姐姐!求求——”
沈南音冷眼看着沈玉容被捂了嘴帶走,從始至終都不曾為她開口求情過。
此次便權當是給她的一個教訓,讓她日後長個記性。
“将軍,求您别讓妾去莊子上,好不好?玉容她還小,還離不得妾呢。”
曲姨娘不知何時再次抱住了沈長峰的腿,可憐兮兮的求着情,“将軍,好不好?”
她哽咽着聲音,揚起臉時,淚珠順勢滑落。
不得不說,她在将軍府養尊處優的過了這麼多年,早已看不出從前身為丫鬟時那副怯懦膽小的模樣。
即使哭的這麼凄慘,也依舊有幾分姿色,像是在府中嬌養着的美婦人一般。
沈長峰垂眸看了她半晌,忽然俯下身,擡手扶好她發間有些歪斜的朱钗。
曲姨娘眸光一亮,含淚笑了笑,抱着他腿的手也随之緊了幾分。
沈長峰大掌拂過她的臉頰,一絲涼意瞬間凍得曲姨娘身子一顫,可她卻不舍離開,仍擡眸望着男人,眼底隐隐浮現些許讨好之意。
可男人卻像是看不到她眼中的情誼般,勾唇笑了笑,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夫人之前懷南音的時候一直都是你伺候在側的。”
“你端給她那一碗碗摻了東西的安胎藥,得多苦啊,才叫她生南音的時候出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