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幾道身影便匆匆朝這邊趕來,夏永禾好似笃定了她不會來一般,并未提前攔在書院長廊。
夏永禾是被下人請來的,她步履匆匆,面上陰沉一片,頗有一番要同人掐架的架勢。
剛在沈南音面前站定,她眼底便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
她眯了眯眸子,随即朝沈南音身後看了半晌。
見并無沈玉容的身影後,夏永禾才輕嗤出聲:“看來沈大小姐還頗有幾分手段,竟能這般設計至親之人。”
她笑的譏諷,說出的話更是不留絲毫情面,“如今你姨娘已被送到莊子上,庶妹也被禁足在府中,算來算去,還是便宜了你。”
聞言,沈南音秀眉微微一挑,并未反駁,畢竟書院中的流言确實是她告訴自己父親的。
要真算起來,她倒也是背後的推手。
不過對于夏永禾會知曉此事,她并不覺得奇怪,畢竟皇城之下,所有人皆沒有秘密可言。
京城本就藏不住什麼事,各府後院婦人聚在一起不是說東家長短,便是探讨禦夫之術。
隻需花些銀子打探一番,便可将自己想要知曉的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夏永禾還時刻盯着将軍府,她總覺着自己會占了夏清婉的位置,恨不能尋到自己的錯處,将自己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得知父兄被參一事,少不了夏丞相的手筆之後,她看夏永禾的眼神便再不似從前那般溫和,隐約還能看到幾分冷意,
她直愣愣的盯着夏永禾,唇角始終噙着一抹冷笑,“夏小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
“我竟不知,夏丞相那般德高望重之人,也會教導着夏小姐這般尚未出閣的女子去随意打探人家後院的事情。”
沈南音笑了笑,又繼續道:“還是說丞相府中,家風如此?”
她話中的譏諷之意完全不加掩飾,看向夏永禾身後衆人的眸光也沉靜如水,周身散發的冷意更是叫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