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父親自從回府後便再沒提及過宮中之事,也不知皇上對朝臣彈劾父兄一事會如何定奪。
眼下這夏永禾倒像是真聽了沈玉容的撺掇,認為她與二皇子真的有什麼瓜葛,處處都在為難自己。
夏永禾眸子微眯,眼底寒意四起,她如何不知沈南音此言何意。
無非就是想讓她父親自己到皇上跟前認下先前彈劾沈長峰是自己之過,但這怎麼可能?
即便她沈府從未對二皇子動過心思,那也須斷了其與二皇子的可能性,以确保長姐能順利入東宮,穩坐太子妃的位置。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最讨厭的人壓長姐一頭,沈南音隻配與裴賀甯那腌臜的貨色一起爛在府裡。
再說了,皇上先前留下沈家父子,不就是為了訓斥他們嗎?她又如何會自行打臉呢?
她父親向皇上進言,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夏永禾定定的看着沈南音,唇角不禁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沈小姐這般,倒真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且先不說皇上對沈将軍父子尚未做下決斷,即便是真有什麼懲治,也是他們應得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左右皇上的抉擇呢?”
雖早已料到夏永禾不會答應,可這番話卻着實叫沈南音有些惱怒,她藏在袖中的手卷了卷,眼底也漸漸浮現一絲寒意。
可不等她再開口說些什麼,遠處便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沈南音暗自吐出一口濁氣,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她可不想再看到二皇子,更不想與之有任何牽扯,免得又被人拿來做文章。
為了避開二皇子和夏家姐妹,直至傍晚下學,沈南音都不曾踏出過講堂一步。
此後三日,她都不曾在書院見過夏永禾。
不過她也并未在意,于她而言,夏永禾的頑劣與曾經的她相比,完全不足為懼。
須臾,一道倩影倏然出現在了跟前,宋相宜款款而坐,将自己食盒中的東西分了些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