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賀甯已經離京,若不然此事必定又會惹得裴賀甯心生懷疑。
沈南音定了定心神,柔聲說道:“我是瞧着這字不錯,所以臨摹了一段時間,會有些相似也實屬正常。”
下一刻,她将宣紙疊好收起,轉移話題道:“父親不是讓兄長教我幾招防身的招式嗎?不若就今日如何?”
“總歸今日我無需去書院,時間也多。”
沈時安倒也沒在她所寫的文章上糾結太久,當即應下,命人送來了一身适合她的勁裝。
不多時,兄妹倆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将軍府的演武場中。
沈時安雖心疼這個妹妹,可在教她之時卻從不縱着,全然端起了一副将軍的模樣,親自坐在一旁盯着她紮馬步。
他一邊飲着茶水,一邊翻着兵書,偶爾還會擡頭看看沈南音是否偷懶,“重心下沉,身子再往下落一些,不可前傾。”
話落,沈南音按照他的提醒直起了身子,起初她隻覺輕松,可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雙腿便不自覺的輕顫了起來。
眼瞧着沙漏中的沙子才漏了大半,紅鯉與素錦不免有些焦急。
可她們剛想開口求情,便又會被沈時安冷然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好在沈南音幼時也曾學過幾招,尚且有些底子,對于紮馬步而言,倒還不算太難。
可她終究隻是深閨女子,斷然比不得常年征戰沙場的士兵,待最後一粒沙子落下之時,她早已滿頭大汗的癱軟在了地上。
沈時安伸手将她拉起,笑問道:“這還隻是基本功,小妹便累成了這樣,還要繼續學嗎?”
“自然。”沈南音猛灌了一口水,接過紅鯉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繼續道:“你與父親在京之時,旁人都會讓着我,可若你二人出征之後呢?”
“若是不學點防身的本事,到時候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沈時安面上的淺笑随之消散,他捏着茶盞的指節微微泛白,眉心也漸漸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