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沈南音小臉煞白,她輕顫着雙手想要為裴賀甯拆紗布。
可指尖尚未碰到裴賀甯的肩頭,皓腕便又被一隻大掌擒住,裴賀甯幽深的眸光穿過黑暗看向她,好似夜間爬行的毒蛇一般,隐隐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
四目相對一瞬,沈南音便立即收回視線,暗自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見她這般,裴賀甯卻像是來了興緻,捏着她腕間的手緩緩收緊。
待她身子有些發顫之後,裴賀甯才悠然開口:“沈小姐就這般摸摸黑上藥,當真能看到在下的傷口嗎?”
他圈住沈南音腕子的大掌像是帶着火焰一般,燙的她不禁蹙眉,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兩人暗自較勁了幾息,沈南音才道:“裴公子這般鉗制住我,是不想上藥了嗎?”
她垂眸,“若是如此,還請裴公子早些回院子去尋旁人為你上藥,别到時候留下隐疾就不好了。”
聞言,裴賀甯勾了勾唇,旋即松開大掌,讓她從自己掌心逃走,可眸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不多時,屋中燭火亮起,将兩人的身影拉長了些許。
裴賀甯坐在桌前,大掌附上膝頭,在少女轉身之際,他眼底再次浮現一絲戲谑,笑說:“有勞沈小姐了。”
“為在下這個身份卑賤之人上藥。”
‘卑賤’二字從他口中說出着實叫人有些聽不下去,上一世的他雖也曾這般自稱過,但沈南音每每聽到都會出聲阻止。
久而久之,他便不會在沈南音面前這麼稱呼自己,成婚以後,沈南音更是從不曾看不起他過,連帶着外邊的人都會看在将軍府的面子上,給他幾分薄面。
直至後來他入朝為官之後,沈南音都以為是将軍府給了他莫大的助力。
可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