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油鹽不進,一衆朝臣不得不在夏丞相的帶領下離開此處。
玉公公暗自輕舒了一口氣,藏在袖中的手不禁卷了卷。
待衆人的背影漸漸遠離視線,他才轉身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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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峰父子不遠不近的跟在一衆朝臣身後,陸明陽故意放慢了腳步,待他行至身側,才輕聲問道:“沈兄可曾聽到過什麼消息?”
“陸兄何意?”沈長峰一臉疑惑,“我能聽到什麼消息?”
陸明陽頓住腳步,待前邊衆人離遠了些,他又壓低聲音,“我入宮前讓夫人備了膳食,若沈兄不嫌棄的話,不若入府一聚?”
“陸兄若有事的話,不妨直說。”沈長峰似笑非笑的道:“你我之間無需弄這些虛的。”
“我這不是想跟沈兄把酒言歡一番麼?前些時候沈兄公務繁忙,給你遞了幾次帖子都沒有任何回應。”陸明陽給他使了個眼色,遂又繼續道:
“此次離京,也不是沈兄何時能歸,此次相聚權當為你踐行,預祝你大勝歸來。”
沈長峰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不知何時有幾個擁護夏丞相的朝臣也已放慢了腳步,狀似商議事情,可耳朵卻始終在聽着後邊的動靜。
須臾,沈長峰收回視線,大掌随即落在陸明陽肩上,聲音淡淡道:“好啊,那就有勞陸兄了。”
身後的兩人見狀,不禁勾唇輕笑,下一瞬,沈時安便用手肘杵了杵陸知行的手臂,壓低了聲音:
“我父親近些時候在為出征做準備,加上府中事情衆多,小妹也無力顧暇到陸府遞來的帖子,所有有些懈怠了。”
“陸兄回府後可要替我将軍府好生辯解一番才好,切莫叫他二人的兄弟情因此斷了才好。”
陸知行垂眸微笑,“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