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玉容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連心跳都快了一些,父親的意思是等他回京後,便将娘親接回将軍府麼
她對父親的怨恨,在這一刻終于稍稍消散了些許,隻是再也不會如從前那般,滿心滿眼的期待着他的關注。
即便如今他能将視線從沈南音身上分出些許給自己,她心底也再不會有太大波動了。
沈玉容緊緊攥着帕子,雙眸瞬間氤氲起一層濕意,她咬了咬唇,終是低聲說了句:“父親此行務必小心一些。”
聞言,沈長峰開懷的大笑出聲,随即拍了拍兩個女兒的肩頭,道:“行了,你二人也早些回府,我們該出發了。”
話音剛落,遠處便有人策馬而來,待離得近了,那人才跳下馬背,匆匆朝沈長峰拱了拱手,道:
“将軍,此行應到之人與名單上一緻,且,将士們已經在城外候着了。”
沈長峰接過福伯遞來的缰繩,翻身上馬,眸光最後又掃視了一遍府外相送的衆人,才又收回視線高聲道:“出發!”
一行十幾人策馬而去,唯有陣陣馬蹄落地的聲響,震得府外衆人心間一顫。
跑出幾丈之遠的沈時安忽然勒停了馬兒,扭頭對府門處的兩個少女道:“妹妹,你二人在府中等着兄長為你們博一些賞賜回來!”
語罷,他手中長鞭随即落下,馬兒吃痛的嘶鳴一聲,随即朝着城門處疾馳而去。
從始至終,陸知行都沒能有機會同沈長峰說上一句話,更不曾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
看着那一行逐漸遠去的身影,陸知行有些頹敗的握緊了手中的缰繩,他眸光也随之暗了幾分。
若他能早些反應過來,趕在沈家父子出征之前,央求父親母親來将軍府商議他與南音的事情。
此刻,他與南音的婚事會不會已經定下,隻待南音及笄之後
可惜,他終是慢了一步,也不知又該等到何時,沈伯父才能凱旋
收回視線的一瞬,倏然對上了沈南音微微泛紅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