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的血腥味越發的重了些，但他卻絲毫不見松開，逼迫着沈南音同他一道品嘗這令人厭惡的腥甜。
半晌，就在沈南音幾乎氣絕之際，裴賀甯終是放開了她，額頭與她相抵着，喘着粗氣問道：“沈小姐喜歡我這般對你嗎？”
沈南音剛得了自由揚起手便要打他，隻是裴賀甯反應極快，最終她的手也隻是堪堪劃過裴賀甯的下颚。
“你瘋了不成！”沈南音氣息不穩，隐約還能聽到她語氣中帶着些許哭腔，“我早就同你說過，你隻不過是我的夫子而已，這般行徑又是為何？”
“裴賀甯！我一點都不喜歡！”沈南音揚起淚眼朦胧的眸子，哽着聲音吼道：“你若再這般，我就給父親去信，讓父親将你攆出府去！”
“是嗎？”裴賀甯陰沉着臉再次擡起她的下巴，指腹輕輕劃過她的面頰，将她剛落下的幾滴淚珠如數拭去。
“二皇子如今對将軍府虎視眈眈，沈伯父可是想讓我護着将軍府呢，他如何會趕在下走？”
“且先不說沈伯父如今已然離京，即便他尚在京城，若問起沈小姐攆在下出府的原因時，沈小姐當真敢同他直言嗎？”
沈南音别過臉想要躲開他的觸碰，可他卻像是故意要讓少女徹底折服，不顧她的掙紮繼續摩挲着她的臉頰。
“在下不入朝為官，也不懼二皇子，相較于陸知行會在朝中處處受人掣肘，在下便是護你姐妹最好的人選。”
沈南音緊抿着唇瓣，阖上眸子不再看他，長睫上挂着的幾滴淚珠，随着她的啜泣聲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便會落下。
裴賀甯彎唇笑了笑，随即俯身将她長睫上的顆顆淚珠吻盡，溫柔至極，像是在對待什麼極為珍視的寶物一般。
在沈南音再次睜眼之際，他輕聲道：“上回，在下答應你，同陸知行的恩怨一筆勾銷，可”
“在下如今還想提一個要求。”他将沈南音面上的碎發拂到耳後，繼續道：“若沈小姐想讓陸知行安全的活在大梁，便别同他走的太近。”
“若不然，在下可不敢保證會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