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點頭附和,卻時不時朝外看去。
柳十見他心不在焉,輕輕敲了一下桌面,皺眉問:“你今個兒是怎麼了?從進門和你談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
他這徒兒今日是被什麼妖怪勾了魂不成?
怎麼老是走神?
往日從來不會犯這種錯誤。
沈淮序陡然回神,若無其事地拿起一杯水抿了幾口,緩緩道:“師父挂心了,徒兒無事。”
柳十見他這樣子,看破不說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還說沒有。
沈淮序心裡惴惴不安,蘇南汐不能離他十米遠,按平時蘇南汐早就跟在他身後。
今日,怎麼過去這麼久,還是不見蘇南汐身影?
難道是疼暈在府裡?不應該啊!墨雲雖性子活潑了些,但辦事靠譜。
柳十無意間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問:“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沈淮序摸了摸脖子,回道:“那日遇刺時不小心弄到。”
柳十聽完看他的眼神越發詭異,這小兔崽子是當自己眼瞎嗎?
那麼明顯的牙齒印,竟然說是不小心弄到的?
八成是那個新婦弄的。
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奇怪。
“主子,指揮使。”墨雲走進來朝柳十行禮,柳十點了點頭。
他才在沈淮序耳邊低語幾句。
墨雲不知對沈淮序說了什麼,沈淮序面色幾經變化。
柳十就見自己平時成熟穩重的徒弟,突然亂了分寸,朝自己行禮。
“師父,徒兒有事先出去一趟。”
不給柳十反應的機會,沈淮序已經帶着人走了。
反應過來的柳十,對着門口氣呼呼道:“嘿。”
“這小子。”
“是見鬼了嗎?行事怎變得如此猛撞?”
墨雲瞧着勢頭不對,擡腿就要跑。
衣領被一把抓住,“墨雲,你告訴我,他這麼着急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