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冬。
獵獵寒風呼嘯,好似滴水都能結成冰。
“嘩啦!”
破開的冰面下,灰衣女子艱難的從水中爬了上來,裸露在外的皮膚凍得發紅,她顧不上别的,隻雙手捧着一顆珍珠耳環,哆哆嗦嗦的恭敬跪在暖閣外。
“大小姐,您掉在湖裡的珍珠耳環,奴婢給您找到了。”
暖閣内,年方二八,穿着紅色夾襖的嬌俏少女嗤笑一聲,玩味的視線落在了凍得發抖卻依舊畢恭畢敬的女人身上。
而後微微擡了擡下巴。
身側的侍女雲心立刻會意,走到暖閣外,從柳浮萍手中撚起那珍珠耳環,仔細觀察一番後,突然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又急又重,打得柳浮萍偏過臉去,瞬間火辣辣的疼。
“賤婢,大小姐的珍珠耳環,都被你這雙粗粝的手劃出印痕了!”
雲心居高臨下的看着柳浮萍,眼裡滿是鄙夷和不屑:“沒用的東西!”
柳浮萍額頭觸地,聲音發顫:“是奴婢的錯,請大小姐責罰。”
雲心擡起一腳,直接将她仰面踹翻在地。
身上關節都好像被凍住,柳浮萍像是隻被翻了殼的王八,胡亂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爬起來跪好,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奴婢愚笨,請大小姐贖罪。”
“啧。”
暖閣内的少女輕啧一聲,漫不經心的道:“罰你什麼好呢學狗叫?”
“汪汪汪!”
話音剛落,柳浮萍便已經開始學起狗叫。
雲心又是一腳将人踹翻,唾罵道:“你還真是賤皮子,大小姐還沒吩咐罰什麼,你倒是先叫上了!”
柳浮萍再次笨手笨腳的爬起來,沖着秦明珠憨憨一笑:“奴婢這條命都是大小姐給的,聽大小姐的話,是應該的。”
秦明珠支着下巴,神态間是一副懶散随意:“行了,念你對本小姐如此忠誠,趕緊滾回去吧,雲心,叫個大夫給她看看。”
說到這裡,秦明珠似笑非笑的擡眼,“這狗奴才本小姐還沒玩夠,可别死了。”
雲心跟着譏笑:“大小姐放心,這賤婢命硬得很。”
而後随手招了兩個小厮:“你們兩個,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