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蓮子羹中,加了一味能讓人慢慢腹瀉的中草藥。
當時不會發作,過了幾個時辰之後就會發作得劇烈。
恰好給了她進秦骁策房間的機會和理由。
房間内隐約有個人影。
柳浮萍唇角微勾,裝作沒看到一樣,快步過去推開門。
“誰!”
她推開門的瞬間,一聲冷喝從室内傳來。
柳浮萍錯愕的擡頭,她臉上戴着面巾,隻露出一雙水光潋滟的眼眸,以及隐隐約約的輪廓。
而後,她便看到了鎮國公秦骁策。
這是她第一次距離他這麼近的擡頭看他。
男人身形高大,身穿紫金色袍服,頭戴金絲發冠,面容剛毅俊朗,眉眼間自帶着濃濃的威嚴意味,此刻剛解開腰間的金縷腰帶,衣襟微敞,露出小片緊實的肌肉。
此刻秦骁策眉頭皺着,眼眸中迸射出濃烈的寒意,整個人帶着極強的壓迫感,銳利視線,仿佛要将柳浮萍整個人射穿。
柳浮萍當下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是負責洗刷恭桶的求國公爺饒命,奴婢不知您在房中!”
她聲音溫軟又透着惶恐,姿态更是低到了極緻。
秦骁策皺起眉頭。
負責洗刷恭桶的?
秦骁策心頭的煩躁與不悅,莫名被洗刷掉幾分。
從前恭桶都是小厮洗刷的,為了掩蓋味道總會用上大量的香料,香氣刺鼻,而最近這半個月,換成了清淡的香氣。
那香氣不刺鼻,也能很好将原本難聞的氣味遮掩住。
他用着舒心不少,也曾好奇如今負責洗刷恭桶的是誰。
卻沒想到,是這個被明珠帶回來的奴婢。
他原本想發作的心思,也歇了下去。
“國公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沖撞您的”
柳浮萍還在自顧自的磕頭、哽咽着求饒。
“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