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并非是做戲,而是真的慌了。
她哪裡見過秦骁策這般冷厲的模樣?她甚至有一種,秦骁策會真的不要她的感覺。
聽她提到亡妻,秦骁策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他低頭看着秦明珠哭得紅腫的眼睛,那眉眼依稀像極了發妻,可說出的話卻如此刻薄歹毒。
他想起發妻在世時,溫柔善良,怎麼會教出這般跋扈的女兒?
“你娘若是泉下有知,”秦骁策的聲音冷得像冰,“定不願看到你如今這副模樣。”
“爹爹?您怎麼這麼說?明珠隻有您和娘親了!娘親怎麼會讨厭明珠呢!”
秦明珠心髒一緊,沒想到自己從前百試百靈的招式竟然失敗了。
以往,隻要她提起娘親,父親必定心軟。
可他如今卻這麼說
柳浮萍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溫熱的血順着秦骁策的袖口滴落。
秦骁策不再看秦明珠,小心翼翼地托住柳浮萍的後頸,指尖觸到她黏着血痂的發絲,心尖驟然一疼。
“國公爺”柳浮萍忽然輕喃一聲,睫毛顫抖着睜開一條縫,渙散的目光落在秦骁策臉上,又迅速閉上,嘴角溢出破碎的字句,“奴婢”
這微弱的呢喃像針一樣紮進秦骁策心裡。
他不再猶豫,抱着人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