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秦明珠憤怒起身,狠狠地盯着地上跪着回話的小厮。
小厮頓時抖如篩糠,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小姐,奴才親耳聽到主院的芳華姑姑是這麼說的啊,說國公爺将那受傷的奴婢留在了主院。”
“柳浮萍這個賤人!敢勾引我爹爹!還妄圖超越我!”
秦明珠氣得拿起桌上的抄本狠狠地砸向了一旁的侍女。
那侍女頭上頓時滲出了血,手上的墨條砸到硯台裡,墨水濺到了秦明珠的衣角上。
她趕緊惶恐地跪了下去,“大小姐息怒!奴婢這就重新研墨”
“廢物!都是廢物!”
秦明珠看着那墨點,本就煩躁的她更是難以抑制心頭的火氣,她直接将書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
看着身邊這一批陌生的下人,她想起了貼心的雲心和往日恭維她的侍女們。
想到他們被打了五十大闆的慘樣,秦明珠對柳浮萍就愈發憤恨。
最後的闆子還是輕了些的,沒能将他們直接打死,但卻也是重傷,沒有幾個月的休養,根本下不來床!
“賤人!早知道,我就該在你和野狗搶食時打死你!是本小姐救了你的賤命,你反而恩将仇報!”
屋内的下人們通通跪了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旁抄寫《女則》的幾個侍女連忙放下毛筆,跪伏在地上。
“誰叫你停下的!抄,給我繼續抄!如果三天之内抄不完,本小姐要扒了你們的皮!”
秦明珠看着他們,心中煩躁更甚,将手邊的東西悉數砸了個稀巴爛。
她想起爹爹抱着柳浮萍離開的背影,那種憐惜的神情,以往都是對着自己的。
頓時心口疼的像是刀割。
難道,爹爹真的對柳浮萍這個賤婢動了心?
想到這裡,秦明珠頓時一陣慌亂。
秦骁策一向潔身自好,心中又隻有亡妻,國公府的侍妾就那麼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