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萍将秦骁策方才的失态盡收眼底,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笑意,她越發低下了些身子,臉上恰到好處浮現一絲被誇獎的赧然。
“國公爺過獎了,都是國公爺教的好,妾身愚笨,日日跟在國公爺身邊,也不過隻是學了兩三分罷了。”
秦骁策順勢握住柳浮萍的手,笑得開懷:“萍兒怎得也會如此油嘴滑舌。”
他常年習武,掌心早就磨出了厚厚的繭子,此刻摩挲着柳浮萍嫩白的手腕,隻覺得觸感好極了。
柳浮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盡是風情:“國公爺又取笑妾身,這都是妾身的肺腑之言,國公爺非但不領情,反倒要責怪妾身。”
她略略低頭,像是真是傷了心。
紅袖添香,秦骁策頭疼腦脹了一上午的煩心此刻早被抛到九霄雲外,摟着柳浮萍愛不釋手。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秦骁策也将畫像都看了一遍。
柳浮萍絲毫沒有怠慢,挑得确實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雖說家世差了些,但正如她所說,秦明珠那樣的性子,又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高門貴族的公子,便是親自上門提親,允諾能夠接受,秦骁策也斷然不會相信,隻權當是另有所圖罷了。
這樣的寒門,反倒讓人心安。
一輩子也越不過國公府去,隻要鎮國公府的榮耀在一日,便能保秦明珠一世安穩。
秦骁策滿意地點了點頭,也親自挑了幾個更為出挑的。
正巧芳華回來,秦骁策不知有沒有聽說早膳之事,随手指了她将畫像送去多寶院,又吩咐小福子去私庫取一副紅瑪瑙頭面賞給柳浮萍。
“國公爺,無功不受祿,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本公願意給夫人添妝,夫人怎麼會推辭起來了?”
身後的氣氛實在甜蜜,芳華聽得明白,更覺得自己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