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萍兒可是在山上受了傷?”白月蕊像是全然不知,“我方才在院中透氣,恰好看到你家婢女攙着你回來,我看你行動不便,想是腿上受了傷的緣故,又擔心貿然前來太失禮,便等了許久,方才聽到你們門外似乎有動靜,想是已經安排妥當,因此這才上門來。”
頓了頓,白月蕊柳眉微蹙:“我來的倉促,妹妹不會怪我吧。”
“自然不會,月兒擔心我,我又怎能不能黑白。”
柳浮萍笑得溫軟,眼底卻沒什麼溫度。
“說來方才還是好好的,怎麼去了一趟後山便成了如此模樣?”
柳浮萍難得有些舉棋不定,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搪塞過去,白月蕊實在路數不明,比起謝明淵來或許不夠危險,但實在奇怪。
“不是要緊事,方才上山看景入了迷,一時沒注意,沒成想樹上挂下一條青蛇來,我腳下一滑便擦傷了些,讓月兒看笑話了。”
柳浮萍恰到好處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顯然有些窘迫。
“南山寺本就在山中,傍晚時分恐怕蛇蟲鼠蟻都多些,你第一次來不知道也是有的,沒事就好。”
白月蕊沒多想,安慰了柳浮萍幾句,又說起回頭送傷藥來。
好一陣寒暄,柳浮萍借口身子疲憊,白月蕊這才離開。
柳浮萍看着開合的門,眼中明滅不定,白月蕊看起來不像心熱之人,她究竟有什麼價值,讓她屢次同自己示好?
沒人為柳浮萍解惑,但白日裡遇刺的消息卻是已經被侍衛傳回京城。
國公府。
秦骁策從書案中擡頭,聽到柳浮萍遇刺受傷的消息,慌得直接站起了身。
“你說什麼?萍兒和瑞王同行,在後山遇刺了?”
“萍兒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