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策語氣雖冷,話卻說得合情合理,秦明珠即使心中不願,也還是無奈應下了。
秦骁策還忙着,見秦明珠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便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多寶院。
“既然你已經知道其中利害,此事宜早不宜遲,今日午後你們便回去吧。”
“”
秦明珠不甘地應下,轉身吩咐婢女收拾東西。
聽說秦骁策來,季晏禮急忙跟了過來,本以為有什麼好事,然而看到屋内的景象時,他眼底便沉了兩分。
“明珠,你這是在做什麼?”
季晏禮沉沉開口,秦明珠回頭,臉上立刻有了笑意,她轉身去抱住了季晏禮的手臂,“是爹爹說,我住在這影響不好,讓咱們今日便回去。”
“什麼!”
季晏禮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他一把甩開了秦明珠的手,第一次沒有控制住脾氣。
他方才遠遠看着秦骁策離開的背影,心中還在做着取而代之的美夢,這幾日實在太過美好,季晏禮幾乎已經将鎮國公府當作自己囊中之物了,然而夢還沒醒就被秦明珠兜頭打了一悶棍,要他怎麼不急?
秦明珠被甩了手,卻沒生氣,反倒還溫言軟語地開導季晏禮:“我知道你不喜歡,但爹爹說,你還要考取功名,外頭那些人慣會捕風捉影,若是咱們住在這,你的名聲恐怕會受影響,晏郎,我不能害你。”
秦明珠語調溫和,說話時還小心翼翼擡頭去看他,季晏禮卻絲毫沒有因此覺得心情好轉。
鎮國公的女婿,若是秦骁策願意出面,外頭誰敢亂嚼他的舌根,什麼影響名聲,不過都是為了讓他們趁早滾蛋的理由罷了。
更何況,他哪裡還有名聲可言?
秦明珠這些時日的傳聞,早就替他博夠了關注,私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話。
季晏禮心知肚明,可卻沒辦法明說,心中早将秦明珠罵的狗血噴頭,偏偏面上還要忍着怒意,頭上都繃出了兩根青筋。
秦骁策回去便窩在了書房,連兩人離開都沒露面,柳浮萍自然去了門口相送,秦明珠不想看見她,立刻拽着人就走了。
季晏禮才回府便找了借口出門,由奢入儉難,秦明珠看着同多寶院比起來天差地别的主院,隻覺得哪裡都不滿意。
好在,她這趟從多寶院拿了不少東西回來,立刻吩咐了婢女一一擺出來,連嫁妝中的東西也拿了不少出來。
府中的銀子都在季晏禮手上,秦明珠徒有主母之名,這會兒又找不到人,她索性又去了一趟十裡街,大手筆地買了不少東西。
季晏禮晚間回府時,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