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栀靠在沙發上,雙目平靜的望着外面盛開的桃花樹:“方法會有的,但硬碰硬絕不會有用,傷了兩家人的和氣,到時候是周家難堪,還是我喬家陷入為難?”
孟楠還想說什麼,盛樾攔住她:“喬北栀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孟楠,她很聰明,你應該相信她。”
在喬北栀說這番話之前,盛樾自認有被喬北栀那張如同菟絲花的容貌給欺騙。
他以為她是被慣養大,隻有嬌氣和貴氣,沒有半點腦子的官場小姐。
卻不曾想,她懂得衡量,懂得分寸,有忍有謀。
他确實是有點小看她了。
還是說她在扮豬吃虎?
盛樾忽然扯唇,他好像忽然對喬北栀有了不少的興趣。
“算了算了!”孟楠氣不過的說:“你自己保護好自己吧!”
喬北栀展顔哄道:“好啦阿楠,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當賠罪,好不好?”
“那我今晚也被放鴿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恬不知恥的去蹭喬小姐這一頓午飯?”盛樾突然打趣。
喬北栀:“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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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安陽提着藥箱敲門進入,看到周聿宴解開上衣,露出後背上縱橫可怖的猩紅長條傷疤,暗自歎了口氣。
他将門輕關,取出裡面的藥膏和棉簽幫周聿宴上藥。
遠處看,傷疤隻是泛紅,但走近了看,傷疤上都是細密的孔子。
舊傷與新傷混合,看的人心裡泛堵。
那是周老爺子私下定制的帶細刺的鞭條,用在周總身上不知多少次。
安陽心疼自家上司,連連歎息道:“周總,您何必為了周家不,應該是太太,得罪老爺子遭受這份罪。”
周聿宴雙肘撐膝,忍着後背的疼痛,眸光幽沉的盯着院中,涼聲道:“不用說這些。”
安陽:“但一旦走上這條路,老爺子勢必更将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對你要做的事并無好處。”
周聿宴輕蹙雙眉:“安陽,你今日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多了?”
安陽:“周總,隻是我作為下屬,不忍看到您時隔一年,又被老爺子虐打出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