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喬北栀以最快的速度送進搶救室中,将周聿宴和安陽隔絕在了那道冷冰冰的大門之外。
安陽轉過身,瞥見周聿宴垂在身側的兩隻染了血的手。
他的手自然垂放,卻很明顯的在輕顫。
他的臉龐跟平常一樣沒什麼表情,但壓在眼底的戾氣,卻好似能随之呼之欲出。
周聿宴凝視着搶救室的大門,緊抿着略白的雙唇暗自深吸了口氣。
随後他擡起手,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袖口和腕表,嗓音發涼的開口。
“安陽。”
安陽立馬低頭回應:“周總,您吩咐。”
周聿宴将手輕握成拳,揣入口袋中,俊朗眉眼中的壓着駭意:“去查清楚王保琴家中的情況,别讓我等太久。”
安陽隐約的猜到周聿宴要做什麼,點頭應下:“是,我這就打電話。”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安陽帶着消息回來。
“周總,查到了,王保琴的兒子在國電上班,女兒在萬林酒店當客房經理,兩人都已經結了婚,孩子也都有了。”
周聿宴嗓音聽不出情緒的“嗯”了聲:“母債,子得償。”
安陽遲疑了一下:“周總,那他們對象那邊”
周聿宴掀眸看向還亮着紅燈的搶救室,眼底盡是涼薄。
“喬北栀還躺在裡面,出來後還要一段時間恢複,她日子不好過,那些人,憑什麼好過?”
安陽明白了,隻有王保琴的兒女們因為王保琴日子過的一地雞毛,他們才會徹底對王保琴冷眼相待。
從中,最難受的最愧疚的必定是王保琴,往後的苦日子也絕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