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閃亮的雷,周聿宴都沒有半點反應,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喬北栀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對周聿宴多了幾分忌憚。
不是因為他能頂着周老爺子威嚴下的膽魄,更不是因為他做事的從容冷靜,心思缜密到百無遺漏。
而是她在他那雙黑沉到不見底的眼睛裡,看出了陰狠、毒辣、決絕與深不見底的城府。
這樣的男人,如果是她的,她足以安心的過活留在他身邊。
但他現在,不屬于她一個人。
她不能保證哪天周聿宴突然就會将槍口指向她,告訴她。
她作為棋子的任務,到此結束了。
而知道太多的她,隻有死在他槍口下的份。
思及此,喬北栀喉頭發緊的擰開水喝了兩口,但沒有半點緩解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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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紀安大鬧周容寅病房的事情很快就傳入了周老爺子耳中。
周老爺子聞聲趕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他将帶來的諸多保镖,逐一安排出去封鎖整條廊道,不讓任何一個人出來看這場鬧劇。
而他則是抓着周紀安,當着所有保镖和醫護人員的面,狠狠地朝着他臉上扇去了兩個巴掌。
“跪下!!”
周老爺子怒喝,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擊于地面。
周紀安腮幫子緊繃,不服氣的瞪着周老爺子:“我不跪!我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