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塞藥甚至打針都無濟于事,小臉蛋白的吓人,還時不時驚厥,哭鬧!
“這是你的兒子啊,聿宴!他身上流淌的是你的血液!你就真的要對他這般涼薄嗎?!”
喬北栀站在門口等着周聿宴回應,但不知道周聿宴在做什麼,她駐足了半晌,也不見得他回應。
喬北栀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腿,聽着苗欣柔崩潰的哭泣聲。
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身體情況如此不放在心上的原因,唯有不是親生了吧?
不然再怎麼樣,都不至于淡漠成這樣。
喬北栀猜測着,耳邊蓦然響起周聿宴不鹹不淡的腔調:“我明日過去。”
哭聲戛然而止,顯然是周聿宴單方挂斷了電話。
緊接着,腳步聲響起,喬北栀欲要轉身離開,但倉皇的動作讓她的左手不經意間甩在了牆上。
疼痛鑽心,喬北栀就算沒有發出吃痛的叫喊聲,腳下的步伐卻也慢了幾拍。
微弱灑出的光線忽然變得亮眼。
喬北栀心虛的猛然回過頭,對上周聿宴同樣怔愣的雙眼。
見喬北栀右手捧着左臂,以奇怪逃離的姿勢站着,周聿宴眼中的狐疑也逐漸的褪去。
他眼中沒有慌亂,甚至還多了幾分調侃之意:“看來周太太還有偷聽的習慣。”
喬北栀緩緩站直身體,她像是被大人抓到做錯事的孩童般,自愧的不敢直視周聿宴。
“我睡不着,想下樓倒杯牛奶喝,恰好聽到你和苗欣柔在吵架,不是故意等着聽的。”
周聿宴從喉嚨裡淡淡地擠出一聲“嗯”。
目光落在喬北栀還捧着的手臂上,周聿宴往她面前走了兩步:“撞到了,還是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