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宴看向俞老太太,對着白秋雁道:“你和周容寅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可有見過周容寅去祭拜他親生母親?”
“祭拜?”
這兩字,好似離白秋雁有些遠,她在電話那端回憶了會兒,這才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沒有聽到他提及過他母親半分。
“更别說聽到他安排保镖說要準備東西去祭祀。
“不過到底去沒去,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可以問下墓園那邊的進出記錄。”
周聿宴趁着白秋雁挂斷之際,加以詢問:“你可曾記得,周容寅每個星期淩晨出去大概都是什麼時候?”
白秋雁:“這個無法确定,但我記得,他每個星期二晚上必定會出去一趟,不過不是淩晨。
“回來的時候身上也依舊有海鹹的氣味。”
白秋雁在提及周容寅未曾提過母親時,俞老太太的臉色就已經從白變為鐵青。
她連綿起伏的胸膛裡,憋着一口明顯能覺察出來的怒氣。
好似要是再往下聽下去,都能說出不符合身份的難聽字眼和話語來。
周聿宴随口應付了兩句将電話挂斷。
俞老太太就這麼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撥動手中的佛珠,每撥一下的間隔時間都有所差。
周聿宴:“老夫人,三個問題,已經全數回答,我想要的藥,您該給我了吧?”
俞老太太無力的垂下握着佛珠的手,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傭人微微颔首。
傭人明白俞老太太的意思,從拎着的手包裡拿出一個雕刻着花紋的紫檀木盒子。
她上前,将盒子打開,露出裡面的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