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子不放心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喬北栀:“栀栀接下來由你照顧,她醒了也别同她說我們來過。
“這孩子心思細,想的東西也多,要是知道我們來過,恐怕也不會好好休息,總會想着給我們打電話報平安。”
周聿宴沉默了一瞬:“好,我明白了。”
喬母将藥重新交還給周聿宴:“這藥絕不能讓别人經手,哪怕安陽也不行,必須得你親自盯着栀栀服用下才可以。”
安陽:“”
他看上去像是會害太太的壞人嗎??
喬母不放心的囑托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喬父都聽不下去了,這才将她給拉走。
喬家人走了,安陽自然也識趣的離開。
獨剩周聿宴一人,走進病房裡在床邊坐下,陪着還未醒來的喬北栀挂着點滴。
耳邊是儀器檢測的“滴滴”聲,井然有序的聲響,倒也逐漸撫平了周聿宴心裡的不安。
他輕輕握住喬北栀的手,将她發涼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取暖。
望着她毫無血色的臉龐,周聿宴眉眼間衍生抹不去的濃郁愧疚。
盯了好半晌,他這才微微啟唇,啞聲開口自嘲的問:
“喬北栀我是不是應該放你離開?
“沒有我在身邊,你的日子,就不會再因為我而遭受無端的禍事,對吧?”
周聿宴收緊握住喬北栀手的手指。
他将她的手,貼在自己泛涼的雙唇上。
凝望着喬北栀小臉的眼底,是濃烈到化不開的懊悔、疼惜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