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柔抱着雙腿，雙目空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晚霞。
憔悴的眉眼，黑青的眼底，發白的唇，淩亂的頭發。
不管是哪一處，看起來都很像是剛從瘋人院裡放出來的精神病患者。
見她不作理會，紅姨輕歎了聲。
正要往廚房回去時，苗欣柔嘶啞的嗓音忽然傳入耳中。
“小夫人？”
紅姨背脊一僵，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轉頭看向僵硬回過頭的苗欣柔。
苗欣柔松開雙腿，慢慢地轉過自己的身體，眼神滞澀的盯着紅姨：“你剛剛喊我小夫人？”
紅姨被她的模樣吓得心髒狂跳：“不、不是，您聽錯了，我喊得是夫人”
“我都聽到了”苗欣柔咧嘴嗤笑：“你喊我小夫人，我都聽到了！”
紅姨被吓得往後退了兩步，苗欣柔見她這動作，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她飛快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紅姨面前，一把抓住紅姨的手臂：“你在怕我？？是嗎？？”
紅姨神色僵硬：“沒、沒有，夫人，我隻是想去看看小少爺，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玩着呢”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叫我小夫人！！”
苗欣柔忽然張口朝着紅姨怒吼出聲：“她喬北栀就是大夫人，我是小夫人是嗎？！
“我是小三！是嗎？！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對不對？！
“哪怕先給聿宴生了孩子！我也隻配在陰暗裡爬行，是嗎？！
紅姨飛快地搖頭：“不是，夫人，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那是哪樣？？”苗欣柔苦笑了兩聲：“那是哪樣啊？？”
她無力的垂下自己的雙手，腳下步伐踉跄的往後退了兩步：“我都這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