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我是前工部侍郎家的嫡女石安柔,有一事相求。”
石安柔的聲音和人一樣柔柔的。
李依依盯着她,心中疑惑,這人這副做派,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流放路上性子還沒磨掉?
張子允沒說話。
石安柔等了一下,臉色有點僵硬。
還是許杏起身道:“石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和我家祖母說就行。”
“啊?”石安柔小白花一樣臉上閃過羞惱,李依依想的是,這人來之前是不是特意擦了一下臉。
就見石安柔穩下來,對周氏行了一禮,“張老夫”
人字沒說出口,周氏道:“喊我張老婆子就行,都是罪人,這裡哪裡有夫人?”
石安柔臉色再次僵硬了一下,大概心中吐槽,這都是什麼人?
李依依跟着李清學習,不忘看看石安柔,再看看張子允。
這次沒有意外,她又對上了張子允的目光,張子允沒有躲避。
李依依懷疑自己看錯了,竟然從張子允的目光中讀出了一絲譴責的意味。
“張張奶奶,是這樣,我看你們家在教孩子讀書,我兩個弟妹年幼,可不可以也過來跟着學習?”
石安柔怕再次被打斷,急急忙忙把話說完。
說完不忘含情脈脈看張子允一眼。
周氏道:“這你要問李清,畢竟教孩子是他。”
李依依心中快笑死了,周氏說得沒錯,是要問她爹。
但她爹是跟着張子允學的啊。
石安柔直接沉默了,但真的是李纨绔在教,把弟妹送過來,父母可能不會同意。
“張公子”她試圖求救張子允。
張子允淡淡道:“祖母說得沒錯。”
李清也聽到了,同樣沒有理石安柔,理她做什麼,自家閨女的學習更重要。
石安柔猶豫了一會兒,見張子允實在不看她,才幹巴巴道:“我回去和家裡商量一下,多謝張公子。”
李依依眼尖看到張子允碰了一下張子為。
張子為眼中閃過無奈,他站起來道:“石姑娘,不用謝我們,畢竟我們也不教學,也沒幫上忙,要謝就謝李叔。”
石安柔:
“好。”她艱難擠出這個字離開。
等人走後,李清不屑撇撇嘴,“乖寶,我們可不學這種做派,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