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允問：“李叔，不問别的了嗎？”
李清笑呵呵道：“不問了，等我學了新的”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學了新的，去哪裡學新的？
秘密能藏多久藏多久，李清自欺欺人想。
他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先把《大學》吃透，等有機會學了新的，再請教你。”
張子允當沒有看到李清的欲蓋彌彰，點點頭：“好。”
李清繼續教幾個小的《大學》。
不隻張家的孩子學，隊伍中其他小孩兒也來跟着聽。
大家是流犯，是流民，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就是不能考科舉，多認幾個字也是好的。
這也是李清在隊伍中威望高的主要原因。
李依依不太喜歡學，但她也認真聽着。
等李清上完課，幾個小的齊聲說：“謝謝先生，先生辛苦了。”
這是張子允教的，李清第一次聽幾個小的這麼說，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自豪。
他也是先生了。
這麼想着，看了一眼角落中的吳氏，吳氏死死盯着這裡，眼中是不可置信，是怨毒。
被李清看了個正着，吳氏慌亂地低下頭。
李清抿抿嘴，給李依依弄睡覺的地方。
李依依學完，走到吳氏跟前。
“你看到了吧？”
吳氏盯着李依依：“清兒是我兒子，他出息我隻會高興。”
“你真這麼認為？”李依依挑眉，“那你為什麼要養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