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的瞳孔也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
他預想過溫婉的千萬種反應。
崩潰、哭鬧、咒罵、求饒，甚至是以死相逼。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一種。
那不是僞裝出來的、為了活命的刻意讨好。
而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對“命令”與“臣服”的病态渴望！
李睿審視着溫婉那張泛起潮紅的臉，看着她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狂熱光芒，他瞬間明白了。
自己……好像撿到寶了。
李睿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他指了指房間裡側的一個角落。
“去那邊換吧，空間大些。”
“是……主人。”
溫婉低下頭，聲音卻依舊帶着那股令人骨頭發酥的順從。
她拿起那件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旗袍，赤着腳，一步步走向角落。
她的動作很慢。
每一步，都像是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
溫婉走到角落，背對着衆人。
她沒有立刻脫下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而是先将那件黑色的蕾絲旗袍，用雙手捧起，舉到面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模樣，像是在嗅聞着什麼絕世的芬芳，臉上露出了癡迷的陶醉表情。
然後，她開始解自己身上那件白色連衣裙的扣子。
一顆。
兩顆。
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帶着一種驚心動魄的韻律感。
瑩白如玉的後背，随着連衣裙的滑落，一寸寸地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