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開始假寐。
溫婉見狀，立刻心領神會。
她悄無聲息地，跪坐在李睿的身後。
然後，伸出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李睿的太陽穴上。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
指尖的力道，恰到好處。
不輕不重，帶着一絲少女特有的溫潤，緩緩地，為他揉捏着，舒緩着緊繃的神經。
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如同栀子花般的體香。
這股香氣，中和了李睿身上的血腥與硝煙，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令人放松的氛圍。
李睿沒有睜眼，隻是發出了一聲舒服的鼻音。
而這一幕，落在剛剛換回自己衣服的趙雅和劉心語眼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劉心語隻是低着頭，身體微微發抖，不敢去看。
趙雅的桃花眼裡，卻閃過一絲濃重的懊惱與嫉妒！
她又慢了一步！
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到！
這個溫婉，簡直把“侍奉”這兩個字，刻進了骨子裡！
李睿似乎察覺到了她們的情緒。
他緩緩睜開眼，冰冷的目光，掃過趙雅、劉心語，以及不遠處的蘇清影。
然後，他用一種殘忍的語氣，開口說道：
“都學着點。”
“一個合格的戰利品，就該有戰利品的自覺。”
“而不是，總要等着主人來提醒你，該做什麼。”
這幾句話，像幾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三女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趙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妩媚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劉心語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蘇清影的指甲，再一次，深深地掐進了自己的掌心。
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