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更加深刻的,發自靈魂的,臣服。
在她的認知裡,主人的身體,是神聖的,是完美的。
神明在自己的神國裡,展露神體,這不是羞辱,這是恩賜,是榮耀。
身為最卑微,最虔誠的信徒,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獻上自己的一切。
而蘇清影。
她沒有動。
她依舊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甚至沒有轉頭,沒有閉眼。
她就那麼直直地,看着。
看着那個男人,赤裸着上身,用一種絕對的,不容置喙的姿态,君臨在這片奢華的空間裡。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雙死水般的眸子裡,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仿佛她看的,不是一個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男人身體,而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冰冷的,完美的古希臘雕像。
但,沒有人看到。
她那隻藏在身後的,握着半包餅幹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指節已經捏得慘白。
那塊在末世裡珍貴無比的壓縮餅幹,被她,一點一點,捏成了粉末。
屈辱。
一種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被當作戰利品肆意觀賞的屈辱感,像最惡毒的藤蔓,死死地纏繞住了她的心髒,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男人,在用這種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踐踏着她最後的,那點可憐的尊嚴。
他在告訴她,也告訴所有人。
在這裡,他,就是唯一的規則。
所謂的禮義廉恥,所謂的男女之防,都隻是一個可笑的,随時可以被他撕碎的,舊世界的笑話。
李睿很滿意她們的反應。
尤其是蘇清影那外表的平靜與内心的崩潰,所形成的強烈反差,讓他感到一種病态的愉悅。
征服這樣一朵帶刺的,高傲的,聖潔的玫瑰,遠比蹂躏那些已經徹底屈服,隻會哭泣求饒的女孩,要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