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上前道,就這麼的,二人又忙碌了半個時辰,這才作罷。
李辰将這些抄錄好的罪證,悉數的塞入到了,預先準備的信封之中。
每一個信封上面,都标注着人名,及官職。
他将這信封,交給了一旁的雨化田,然後道。
“你走一趟,把這些信,今晚務必的送到。”
“倘若有人閉門不收,就告訴他們,這封信現在不看,明天就晚了。”
“到時候,可千萬别後悔。”
“是,公公。”
聞言,雨化田趕緊的接令,拱手退下。
說起來,李辰安排的這差事,并不算困難。
甚至,相比于起來,他在錦衣衛裡面的其他弟兄們而言,要顯得,輕松的很。
要知道,錦衣衛中,其他的弟兄們,出生入死,好不艱難。
而他自己呢,卻隻需要,守在李辰的身邊,幹一些,相當的輕松的活計,尤其是,李辰也不是什麼,苛待下屬的上司。
因此,對于留在李辰身邊做事,雨化田是格外的努力。
此刻,是當即接過那厚厚的一堆信封,便匆匆離開。
夜幕下。
六科給事中光時亨的家中。
光時亨正在書房裡面,提筆疾書着。
身為六科給事中,光時亨平時,擔任的無非是一信閑散的差事罷了。
平時,可謂是沒什麼正事。
但是呢,他卻掌握着重要的輿論力量。
在朝堂上,隻要他寫奏疏噴人,就沒有一個,不頭疼的。
如今,他奮筆疾書,一篇數千言,文采飛揚,引經據典的上好文章已然寫就,在這奏疏裡面,李辰俨然是該千刀萬剮的混蛋,不殺之,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之,不足以謝天下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