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挑眉，聽出瞎子話裡的暗示。
“明面上的路走不通，那暗地裡的路呢？”
江離好奇看去，卻看到瞎子撚着手指。
“這就要看你能給我什麼了，要是價格不匹配，我也不會告訴你。”
瞎子也是商人，并且是比巨鲸商會更黑的商人。
江離拿出一包物資，這裡面除了淡水之外，還有一些慈航庵留下的素材。
在這亂世裡，都是極其珍貴的存在。
瞎子渾濁的眼睛瞪大，伸出手撫摸着桌上的東西，似乎是在估量價值。
片刻後，瞎子微微點頭。
“好說。”
瞎子發出極其輕微的笑聲：“河間地可不隻有巨鲸商會說了算。”
“聯盟那群官僚老爺們，一邊收着商會的錢，一邊又害怕商會勢力太大，礙了他們的眼，底下總有不滿的”
“有不滿，就有生意。”
瞎子笑着，他們這些人就是其中之一，隻不過是表面更加順從才能在這巷子裡有一家店鋪。
江離來了興趣。
“繼續說下去。”
瞎子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開口道：
“在河間地的最底層，排污管道和廢棄礦洞交織的地方，有一個漏網之市。”
說到這，瞎子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似乎提到這個漏網之市就能讓他振奮。
盲眼情報所内，瞎子身子壓上前，湊到江離耳邊低聲道，“那裡不受商會管轄，交易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還有不少聯盟的違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