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又是心癢難撓,卻又有些害怕。
沈南進這貨的手段可是見識過的,要是不問個清楚,自己也不敢收啊。
“你看啊,三大爺,要是我給了你一點白糖,是不是會當成笑話四處講?你也知道,我就是這麼個毛病,嘴巴大啊。”
沈南進一句話差點把閻埠貴幹紅溫了。
啥玩意,你知道自己是大嘴巴,還說的這麼得意洋洋的。
既然這樣你不能忍住不講嗎?
“三大爺你說,要是我不小心在上班以後把這件事講出來怎麼辦?你也知道,街道裡都是老娘們,嘴巴太碎了。到時候傳的整個街道都知道你是“讨糖老師”,那也不合适不是?”
沈南進的話差點讓閻埠貴罵娘。
這特麼是赤裸裸的威脅自己啊,還不小心說出來,你不是故意的老子都跟你姓。
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沈南進已經自說自話地繼續說道:“三大爺你說,這不是給你添堵嘛。要是你們學校的領導知道了,還奇怪怎麼閻埠貴老師這麼摳搜啊?一了解,一個月二十七塊五養了六口人。哦。那确實有些緊巴了,到時候來實地考察一下你說多麻煩!”
這段話說完,閻埠貴臉色就是一變,眼見得呼吸都粗重了。
沈南進心裡暗爽。
因為他看見閻埠貴頭上從前面的“貪婪+100、+200”到“憤怒+200、+400”,現在跳出來的是“恐懼+500、+600”。
果然啊,這才是閻埠貴最害怕的事。
沈南進從來不相信閻埠貴一直宣揚的工資隻有二十七塊五這個說法。
怎麼可能?
閻埠貴在紅星小學也是老教師了,這麼多年的教齡算到狗身上去了?
再說了,人均五塊錢以下就是政府認定的貧困人口了,孫大媽家就是。
你二十七塊五分給六個人,已經是達到貧困标準了。
可是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到政府或者學校對你有什麼補貼和慰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