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林鈞說什麼老領導,以為是新一代的軍中将領,現在看起來,能夠住在這裡的,應該還是林坪山這一輩的高級幹部。
蜿蜒而上的山路上,陽光透過頭頂糾纏在一起的大樹枝丫,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鈞很熟悉地把車開到了一座大院的門口。
哨兵出來,問三個人要了證件,再三核對着照片和真人。
“十八号趙克堅趙老那裡,我們是來給他看病的。”林鈞把軍官證放進了上衣口袋,解釋道。
哨兵很快回到了崗亭,操起了電話核實。
三分鐘後,道閘的杆子擡起,哨兵敬禮放行。
林鈞繼續向裡開了幾分鐘,終于駛入一處幽靜的院落,一座三層小樓掩映在蒼松翠柏之間。
還沒有進門,就聽見樓内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沈南進眉頭頓時微微一皺。
他現在根本不用看到人,聽聲音就知道這不是簡單的生病了。
似乎這是舊傷,而且拖了很久了。
看起來,這不是一個聽話的病人啊。
林鈞輕輕敲門,沒有多久一個穿着薄棉衣的中年女人打開了門。
“錢姨,我爸讓我把醫生接過來了。”林鈞微微一點頭,低聲道。
錢姨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驚訝沈南進的年齡,目光多停留了一秒,馬上看到了林若怡。
她連回答林鈞的話都顧不上了,立刻綻放出了一臉的笑容:“若怡也來了,快進來,外面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