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是學醫的,可是也不是法醫好吧。
原來看到這幅場景沒有一點感覺是因為早就習慣了。
當年東北看到的屍體起步都是以千、百為單位的好吧。
他自嘲地搖搖頭,自己還是帶着後世的思維來的。
再看旁邊秦淮茹幾個,果然平靜的很,就連顧芫花都是隻管揮舞鐵鍬,沒有帶一絲猶豫的。
反而杜紅薇不知道是心情激動還是不太适應這些,抱着雙膝蹲在那裡流着眼淚一動不動。
“看這個。"沈南進從泥土中撿起一個鏽迹斑斑的金屬物件,擦去泥土後,一支鋼筆顯露出了真容。
“這是我爸的。”杜紅薇突然瘋了一樣沖下了土坑,一把搶過鋼筆,放在眼睛前面認真地翻看着。
“紅薇,你确定?”沈南進嚴肅地問道。
這可不是小事,要是出現了纰漏那之前所有的事都白做了。
“确定,老師你看。”杜紅薇的小手在筆帽上用力擦拭,上面露出一個“杜”字。
這是用小刀在上面劃的,經過泥土的侵蝕,特别明顯。
“我爸怕丢了筆認不出來,自己刻的。”杜紅薇淚眼婆娑地看着沈南進。
“那就是了。”沈南進點點頭。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常态,一個買菜的籃子上都恨不得寫上名字。
“都不要幹了,接下來要政府接手了。”沈南進拍拍手,把坑裡面的人叫了上來。
有些事情,必須讓上級的人看到事情發展的始末過程,否則就會多出問題來。
“沐蘭,你會開車,把吳羞月帶去城裡,通知李勝華,找相關部門過來。”沈南進掏出車鑰匙遞給羅沐蘭。
轉頭看着吳羞月,被她有些冷淡的目光搞得一愣。
幾秒鐘之後,他也沒有想出原因,隻能道:“羞月,讓李勝華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人,所有手續要加緊辦理,最好現場辦,如果不行,找他們上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