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超越了這方天地法則的恐怖氣息，從那點微光中擴散開來。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
江妍對着那漫天的攻勢，輕輕地點了下去。
沒有聲音。
沒有爆炸。
隻有一片極緻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白。
那道由萬千劍影組成的劍之洪流，在那點白光面前，無聲無息地消融、瓦解。
那九隻氣勢滔天的火焰鳳凰，在那點白光面前，連一聲哀鳴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了最原始的火元素，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一指，破萬法。
然而做完這一切的江妍，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噗——
她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形一晃，差點從空中栽落。
而另一邊，聖子和鳳靈兒雖然攻擊被破，但也被那股恐怖的餘波狠狠震飛，一個個臉色發白，氣血翻湧。
“咳咳”
聖子掙紮着穩住身形，想也不想地從儲物戒裡掏出一把丹藥，塞進嘴裡。
他看着遠處搖搖欲墜的江妍，眼中充滿了驚懼和後怕，但更多的是瘋狂的貪婪。
“你這個怪物！”
他喘着粗氣，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我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江妍沒有回應他。
她的目光，緩緩地落向了地面。
她看到了那個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二師弟。
她看到為了保護自己，化作光蛋的翠花。
她，不能倒下。
江妍深吸一口氣，用手中的長劍，撐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再次筆直地站了起來。
哪怕渾身是傷，哪怕靈力枯竭。
她也不願就這麼算了。
遠處鳳靈兒看着那個明明已經到了極限，卻依舊戰意不減的白衣女子，那雙冰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有敬佩，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