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虛無缥缈的未來,為了所謂的族群大義。”
“就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殺害自己的族人。”
“這就是你們石族的生存之道嗎?”
面對顧晏這毫不留情的嘲諷,那位村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
但他依舊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沉聲說道。
“這位道友,你不懂我們石族背負的使命和屈辱。”
“為了回到宗族,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看着床上那個已經快要沒有氣息的少年,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愧疚。
“至于石楓,老夫自會補償于他。”
“如果石雲未來真的能憑借雙重至尊之姿,突破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我們石族,自然會永遠銘記石楓的名字。”
他看着顧晏,一臉的冠冕堂皇。
“這就是他,對他所在的石族,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貢獻。”
顧晏,笑了。
他不想再跟這些人,争論任何事情了。
因為毫無意義。
一個已經從根子上,就徹底爛掉的族群,一群已經迂腐到了骨子裡的可憐蟲。
跟他們講道理?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他不再理會任何人。
在所有村民那或疑惑,或不屑,或警惕的目光注視下。
他一步一步地,緩緩地,走向了那張破舊的木床。
走向了那個躺在血泊之中,身體還在痛苦地微微顫抖,眼中隻剩下無盡絕望和死寂的少年。
顧晏蹲下身,看着這個孩子,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
“你叫石楓,是嗎?”
床上的少年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