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笑了。
那笑聲很輕很淡，卻狠狠抽在三皇子的臉上！
他看着三皇子，眼神玩味而戲谑：
“你是在威脅我？”
話音剛落！
三皇子還未來得及發作，他身後的聖人境老者，陡然向前邁出一步！
“咚！”
這一步，不像踏在地上，更像是一座太古神山轟然砸落！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威壓，瞬間爆發，無形無質，卻比萬鈞山嶽更沉重，比九天神雷更霸道！
“咔嚓——！”
大殿的地磚寸寸龜裂，空氣被擠壓得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強如半聖的蕭衍，在這股純粹的聖威面前，也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起，體内的靈力幾乎要被硬生生壓回氣海！
這就是真正的聖人！
看到這一幕，三皇子掌控一切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溫和，話語裡的分量卻重如泰山：
“顧前輩，瞧你這話說的，怎麼能是威脅呢？不過是一次合作，還請兩位務必不要拒絕。”
字字誅心！
聖人威壓如山如海，還在節節攀升，整個萬化宗，都仿佛在這股氣息下瑟瑟發抖！
然而，就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威壓中心。
顧晏，緩緩擡起了眼。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那恐怖的壓力，仿佛隻是拂面的清風。
他甚至沒再看那個耀武揚威的三皇子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那名聖人境老者的身上。
然後，他開口了。
聲音不大，卻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如果，我們萬化宗執意要拒絕呢？”
“如果我偏要拒絕呢？”
顧晏的聲音不大，卻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座大殿的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抽空，變成了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