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被調換的，經過僞造的安裝圖紙。
地點：紅旗飯店。
時間：三天前的晚上。
所有的關鍵信息，所有的證據鍊，在這一刻，全部閉合！
他手裡，已經握住了一張足以掀翻整張牌桌的王炸。
“小李同志？你怎麼了？”
王德發和保衛科長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着關切。
李向東像是才回過神，他擡起頭，就在兩人看到他臉上血迹的前一秒，他用手背，飛快地，不動聲色地在鼻子下面一抹。
一抹刺眼的鮮紅，被他抹在了手背上，又被他迅速地用袖子擦去。
“沒事，王廠長。”
他擠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可能是可能是剛才精神太緊張，有點上火，流鼻血了。”
這個理由，在經曆了今天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之後，顯得天衣無縫，合情合理。
王德發和保衛科長果然沒有懷疑，隻是囑咐他多注意休息。
李向東點了點頭，将那支鋼筆和筆記本，重新放回了桌上。
他知道了一切。
可這張王炸，卻燙手到了極點。
他不能打。
他根本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直接說出來，非但不能指證張強，反而會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甚至被當成瘋子，或者内鬼的同夥。
他必須想一個辦法。
一個能讓這個情報，“合理地”，出現在調查組面前的辦法。
他的視線，越過王德發和保衛科長的肩膀，望向了那扇被鐵栓死死鎖住的車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