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肆的時候,郝搖旗也非常激動,畢竟他們有七八年沒有見過面了:“四哥,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有八年又三個月了!”
侯肆抱着郝搖旗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四哥,莫哭,莫哭,有話好好說!”
侯肆一邊哭,一邊将睢州兵變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他直接隐瞞了侯方夏因為窺視陳明遇的琉璃珍寶,聯合山東按察司和睢陽衛,迫害陳明遇,這才逼反了陳明遇。
而是直接說成陳明遇野心勃勃,因不滿頂頭上司周鼎,就起兵造反。造反成功以後的陳明遇,控制了睢州城和歸德府城,不僅抄家睢陽衛指揮使司周鼎、指揮佥事孫德海,還把侯家給搶了,光糧食就搶走了三十多萬石。
如果算上陳明遇從睢州和歸德府的銀子,他手中至少有一百多萬兩銀子,還有六七十萬石糧食。
“砰!”
郝搖旗憤憤地将一個精美的茶杯扔在地上,這隻精美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如果陳明遇在這裡,一定會非常心疼,這可是正德年間的青花瓷,随随便便可以賣幾十萬。
“四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怎麼敢欺郝爺!”
郝搖旗雖然是高迎祥的心腹,他非常殘暴,殺人如麻,打起仗來悍不畏死,頗有幾分拼命三郎的架勢,他沒有那麼多心眼,也不會主動拉攏人心,高迎祥非常信任他。
郝搖旗望着侯肆道:“四哥,二公子難道沒給姓陳的說,二公子是我郝老七的貴人?”
自從荥陽大會以後,郝搖旗單領一營,三千餘人,作為中軍精銳中的精銳護旗軍,就連張獻忠、李自成也會稱呼他為郝爺。
這個時候的郝搖旗已經漂了,找不到北了。
侯肆聽到這話,哭得更加傷心:“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茬,他們打得更狠了!”
侯肆指着自己的傷道:“你看看,這就是他們打的(其實是侯恂執行的家法)。”
“姓陳的居然如此不給老子面子!”
郝搖旗覺得丢了大臉,他急得暴跳如雷,用最惡毒的話,至少罵了陳明遇半個時辰,就連侯肆也被吓得瑟瑟發抖。
他現在雖然有了一定的名氣,可實權不大,他率領的護旗營雖然都是精銳,卻沒有直接統兵在外打仗的權力。
當然,并不是郝搖旗沒有心眼,他其實是一個猛張飛,粗中有細,侯方夏是什麼樣的人,他其實非常清楚。
當然,郝搖旗從原來歸德府的小喽喽,跟着高迎祥,他的地位了水漲船高,高迎祥成了天下義軍的總盟主,他也成了護旗營營頭。
正所謂,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他當初也是被逼着逃出歸德府的,如果可以殺回去,那豈不是可以報仇?什麼歸德府八大家七大戶,統統在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