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帶隊的,是國際醫療調查組。
他把定位器收進内袋,站起來。
“文件我藏了。”他說,“不在身上。”
“我知道。”她點頭,“你不會傻到帶着走。”
“明天早上八點,市局法醫中心會來收現場殘骸。”他說,“秦雪會經手。”
她嗯了一聲。
“如果你是來拿證據的,現在就可以去草叢裡找。”他說,“如果你是來滅口的——”
他停住。
屋外傳來腳步聲。不是雨聲,是踩在碎石上的,由遠及近。
兩人同時靜下來。
聲音在屋外十米處停了。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離開。
陳硯慢慢蹲下,手摸到後腰的手術刀。刀還在。
林美媛沒動,但手已經按在包帶上。
外面的人沒進來。站了大概二十秒,轉身走了。腳步聲遠去,消失在雨裡。
陳硯沒起身。他靠着牆,手指在刀柄上輕輕敲了三下。
林美媛低頭,從包裡拿出鋼筆,在掌心敲了兩下。
他沒看她。
“你包裡的定位器,”他低聲說,“和三年前‘清源’行動組用的,是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