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偏了。”
“防彈衣。”他指了指林博士胸口,“标準流程,打非緻命區,留活口。”
陳硯沒信。
那種距離,那種角度,特警不會打偏兩指。
除非有人不想讓他死。
林博士躺在地上,喘着氣,突然笑了:“你父親當年也是這麼看着我的。”
陳硯蹲下來,刀尖抵住他喉結:“你說懸崖,說箱子。現在繼續。”
林博士咳了一聲,血從嘴角溢出:“07号實驗體是你也是我”
話沒說完,他又咳,這次全是血。
周慧萍走過來,一把推開陳硯:“别逼供了!人要不行了!”
陳硯沒反抗,隻是盯着林博士的手。那人右手蜷着,像是想抓什麼。他伸手掰開,掌心有一道舊疤,呈十字形,像是多年前縫過。
他認得這疤。
三年前,市醫院送來個無名男傷者,胸口刀傷,失血過半。
是他主刀救的。那人醒來後一句話沒說,半夜自己拔了管子跑了。
病曆上記着,右掌有陳舊十字傷。
同一道疤。
他擡頭看周慧萍:“這人三小時前還在醫院?”
周慧萍臉色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硯站起身,手術刀重新握緊。
遠處,警笛還在響,但林道口的車燈沒再靠近。風從崖口灌進來,吹得信号彈的紅光一陣晃動。
林博士在地上抽了一下,手慢慢擡起來,指向陳硯,嘴唇動了動。
陳硯蹲下,靠近。
“你父親沒告訴你我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