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七八秒,确認沒有後續攻擊,才緩緩起身。
病曆夾掉在一旁,表面多了兩道淺痕。
他撿起來,翻開幾頁,紙張完好,隻是邊緣被針尖削薄了一層。
他走到牆邊,按下開關。
燈光亮起。
三枚毒針靜靜躺在不同位置,細如發絲,通體銀白,尾部帶有一圈極細的螺紋。
他蹲下,用手術刀尖挑起其中一枚,翻轉過來。
手機藍光打上去。
針尾刻着四個小字:“陳氏醫案”。
字體瘦長,筆畫收尾帶鈎,和父親當年寫病曆時的字迹一模一樣。
陳硯盯着那四個字,手指收緊,刀尖在金屬上劃出輕微刮擦聲。
這不是現代工藝能做出的微雕。這種手法,隻在三十年前醫院檔案室的老式鋼印上見過。
他把針放進密封袋,塞進白大褂内袋。然後轉向那個繡架。
木質結構,高約一米五,四腿穩固,表面刷過清漆,看不出異常。
但剛才的機關,明顯是從底部觸發的。
他繞到背面,用手電照向底座縫隙。
木料拼接處平整,沒有焊接或螺絲痕迹。不像後期改裝。
他又用刀尖試探性插入底部凹槽。
刀刃推進約兩厘米,觸到一個金屬卡扣。
他試着左右轉動。
“咔。”
一聲輕響,底座側面彈開一個小格。
裡面沒有電子元件,也沒有文件,隻有一枚銅質紐扣。
陳硯捏出來,放在掌心。
紐扣呈圓形,直徑約兩厘米,表面氧化發黑,但中間“陳”字族徽清晰可辨。
邊緣有明顯磨損,像是長期放在口袋裡摩挲所緻。
他翻過來看背面。